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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照积雪,朔风劲且哀_全诗赏析

编辑: 路逍遥 关键词: 描写冬天的诗句 来源: 逍遥右脑记忆


出自晋宋诗人的《岁暮》

殷忧不能寐,苦此夜难颓。
明月照积雪,朔风劲且哀。
运往无淹物,年逝觉已催。

赏析
用精致工致的笔法描绘南方山川奇秀之美,是大谢的主要特点。有趣的是,他的两联最闻名的警句却并不以工笔细描见长,而是以“自然”见称。“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登池上楼》)一联,诚然是作者自夸“有神助”的自得之句,此篇的“明月”一联更被诗论家推为“古今胜语”的代表。钟嵘《诗品序》说:“至于吟咏情性,亦何贵于用事?‘思君如流水’,既是即目;‘高台多悲风’,亦惟所见;‘凌晨登陇首’,羌无端实;‘明月照积雪’,讵出经史?观古今胜语,多非补假,皆由直寻。”这段话不仅表白了钟嵘论诗的一个重要观点,也道出了“明月”一联的高妙之处??直寻,即对生活(包含自然景象与社会人事)的直接真切感受,以及由此构成的诗歌的直接感发力气。

这是一首岁暮感怀诗,时间又是在安静的长夜。在这“一年将尽夜”,诗人怀着深重的忧虑,辗转不寐,深感漫漫长夜,似无止境。诗的开头两句,以夜不能寐托出忧思之深,用一“苦”字传出不堪经受永夜难眠的折磨之状。但对“殷忧”的内涵,却含而不宣。《诗经?邶风?柏舟》有“耿耿不寐,如有隐忧”之句,谢诗这一联当化用其意,但“殷忧”的详细内涵自然根于诗人的生涯、遭际与思维性格。是一个自视很高而性情褊激的贵族文人。刘宋王朝树立后,“朝廷唯以文义处之,不以应实相许。自谓才干宜参权要,既不见知,常怀愤愤。”后来不仅受到徐羡之的排斥,出为永嘉太守,而且因自己的“横恣”与统治团体内部的倾轧而遭杀身之祸。这首诗据“年逝觉已催”之句,当作于其暮年(他逝世时年仅四十九岁),诗中所谓“殷忧”,除了下文已经清楚揭出的“运往”“年逝”之悲外,可能还包括“??衰期迫,靡靡壮志阑”(《长歌行》)之慨,和“晚暮悲独坐,鸣?歇春兰”(《彭城宫中直感岁暮诗》)之忧。总之,它并非单纯的对自然寿命的忧虑,而是交错着人生寻求、社会人事等多方面抵触的复杂思路。用“殷忧”来概括其深重庞杂的特点,是十分切当的。

三四两句是殷忧不寐的诗人岁暮之夜所见所闻。明月在个别情形下,是色泽清润柔跟的物象,诗中呈现明月的意象,通常也多与安静悠闲的心态相接洽;即便是发愁,也经常是一种淡淡的哀伤。但明月映射在无边的皑皑积雪之上的景象,却与柔和清润、舒适安闲完全异趣。积雪的白,本就给人以寒凛之感,再加以明月的辉映,雪光与月光彼此激射,更透出一种清冷寒冽的青白色光荣,给人以高旷森寒的感触,全部高天厚地之间好像是一个冷光充满、冰雪沉积的世界。这是一种典范的阴刚之美。这一句重要是从色感上写岁暮之夜的凛寒高旷之象。下一句则转从听觉感触方面写岁暮之夜所闻。“朔风”之“劲”,透出了风势之迅猛,风声之凄厉与风威之寒冽,着一“哀”字,不仅如闻朔风怒号的凄厉哭泣之声,而且透出了诗人的主观感受。两句分辨从视、听感想上写出岁暮之夜的高旷、萧瑟、寒凛、凄清,作为对冬夜的即景描述,它确切是典型的“直寻”,完整是对眼远景直接而逼真的感受。因为它捕获到了冬夜典型的风物与境界,给人的印象便非常深入。但这两句的真正妙处,却不仅仅是直书即目所见,而且因为它和殷忧不寐的诗人之间存在一种奥妙的符合。诗人是在特定的处境与心境下猝然遇物,而面前的气象又恰与本人的处境、心情相合,情与境合、心与物惬,遂不觉而刻画出“明月照积雪,朔风劲且哀”的境界。明月照射积雪的清旷寒冽之境象,仿佛正隐隐透出诗人所处环境之森寒孤寂,而朔风劲厉哀号的景象,则又反应出诗人心绪的凄凉与骚屑不宁。在这样一种凄寒凛冽的境界中,所有性命与活力都受到繁重的压制与残害,因此它也不妨看作诗人所处环境的一种象征。

五六句即由“积雪”“朔风”的摧抑生气而生:“运往无淹物,年逝觉已催。”运,即一年四季的运行。跟着时光的运行,四季的更迭,一切景物都不能长留,人的年纪也敏捷消失。值此岁暮之夜,觉得自己的生命也正受到无情的催逼。这两句所抒发的岁月不居、年命易逝之慨,是自的“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惟草木之零落兮,恐丽人之迟暮”的感慨以来,历代诗人一再重复咏叹的主题。大谢诗中,这种人命易逝的感叹也常常涌现,成为反复咏叹的基调。这首诗则比拟集中地抒写了这种情感。由于这种迟暮之感与诗人的“壮志”不能实现的苦闷及“鸣?歇春兰”的忧愁联系在一起,更主要的是由“明月”二句所描写的境界作为衬托,这种感慨并不流于消沉的哀吟,而是显得劲健旷朗、沉郁凝重。

《诗式》说:“‘池塘生春草’,情在言外,‘明月照积雪’,旨寓句中,风力虽齐,取兴各别。”这两联虽同具做作、直寻的特色,但同中有异。“池塘”句的妙处必需联合高低文,特殊是久淹病榻、昧于节侯,褰帘临眺,忽见池塘春草已生的特别背景方能懂得,妙在于不经意中忽然有所发明与领悟,皎然说它情在言外是十分切当的。而“明月”一联虽亦即目所见,但它自身已形成一个带有象征颜色的意境,能引发读者对诗人处境、心态的丰盛联想,故说“旨寓句中”。同时,“池塘”一联纯属天籁,“明月”一联却是锤炼而返于天然,“照”字“劲”字“哀”字都有经营锤炼工夫。只不外这种锻炼并不露雕刻之痕罢了。许学夷《诗源辩体》说:“五言至灵运,雕刻极矣,遂生转想,反乎天然。……观其以‘池塘生春草’为佳句,则可知矣。”“明月”一联正体现为由雕刻而返于自然的又一例证,但它距“池塘生春草”式的天籁好像尚隔一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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