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老枪，是我高中的时候最要好的同学。

高中的时候我和老枪在同一个班，住同一个宿舍。

序章

老枪人比较笨，18岁半才进高中。进来高中后，老枪最大的爱好是到网吧打游戏。老枪是比较介于，人也勤快------他从来吧白天去，白天要上课，而且网吧收费是2块钱1小时，贵。老枪为了学习，也为了省钱，就晚上去打通宵，10块钱8小时，便宜。打一个通宵之后，老枪回来上课，顺便把晚上没睡的觉补回来。老是晚上来查宿舍，老枪几乎天天缺席。后来老枪搬来外宿证，说是住到舅舅家去，老是就不在管他了。

老枪搬来外宿证之后，把从家里带来的棉被卖了，钱打游戏花了。老枪说他晚上不回来睡，白天在教室里睡觉用不着，留之无用，只好卖掉。老枪说，人应该有经济头脑，钱不是省出来的，是做生意做出来的。生意要从小学着做，看人家黄光裕，十几岁倒电器，现在发了。将来我也去导电漆，黄光裕不是开国美吗？我就开‘美国’，就开国美对门，跟小黄对着干。老枪还说，卖棉被是他走向商业帝国的第一步。

老枪虽然勤快，但也不能天天去上通宵，总有休息一下的时候。老枪不上通宵的时候就挤在我床上和我一起睡。我没见过老枪洗脚，每次老枪和我睡一起时，他那双臭脚在被窝里捂热后散发出来的臭味就像是从垃圾场出来的暖风，让我生不如死。

壹

高二那年冬天，有一天下晚自习后，老枪拉我出去。我说，我又不打游戏，跟你出去干什么？不去！

老枪说，不是去玩游戏。学校门口的新开了一家羊肉汤馆，我请你去喝羊肉汤。

我一听，二话不说，拉着老枪就往学校门口跑。

到了大门外，果然看到一家新开的羊肉汤馆，灯箱开着，就三字儿：羊肉汤。老枪拉我进去坐下。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过来问我吃什么。我不说话，指指老枪，低头喝水。那小姑娘问，“吃他？”

我一口茶水咽到一半又全都吐出来。咳嗽完了，我说，吃他不行，他不讲卫生，太脏，吃了容易害胃病的。我是说让他叫东西来吃。

老枪说，别瞎说，谁不讲卫生啊？然后对那小姑娘说，两碗羊肉汤，小的。

小姑娘走了，我对老枪说，瞧那小姑娘，多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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